他怒吼。

“瑶瑶好心来看你，你就这样对她？！”

我疯狂挣扎，缝合的伤口崩裂，鲜血浸透了病号服。

我话不成话。

只能凭借着本能，撕心裂肺地哭喊。

沈知瑶躲在他身后，露出半张脸：“明川，我好怕。”

“别怕。”

傅明川温柔地拍拍她，转头对我冷声道。

“我看你是真的疯了，我本来不想把你送到精神病院的，但这是你自己咎由自取！”

护士冲进来按住我的手臂。

针头刺入皮肤的瞬间，我死死盯着那两盆摔碎的玫瑰。

在一片血红的花瓣间，我仿佛看见女儿那双没来得及睁开的眼睛，正空洞地望着我。

宝宝，妈妈对不起你们。

我最终支撑不住，眼前一黑，彻底晕了过去。

再次醒来，我被送进了城郊最臭名昭著的精神病院。

每天清晨，我都是在电击治疗的剧痛中醒来。

冰冷的电极贴片粘在太阳穴上，电流穿透大脑的瞬间。

我总会看见两个孩子血淋淋的小脸。

直到三个月后，我“表现良好”。

医院的人和傅明川沟通之后，才把我送了回来。

门开的瞬间，一股陌生的香水味扑面而来。

“哎呀，姐姐回来啦？”

沈知瑶系着围裙从厨房走出来，手里还拿着汤勺。

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模样。

“明川说你今天出院，我特意煲了汤给你补身体呢。”

我僵在原地，胃里翻江倒海。

“愣着干什么？进来啊。”

傅明川从书房探出头，西装笔挺的样子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。

“孩子的事瑶瑶很愧疚，主动提出来照顾你，以后我们三个就是一家人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