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时，她眼中的温柔仿佛能将人溺亡，他陷在那双眼睛里，就真的以为，他们一定会步入成亲的喜堂。

从未想过，四百年后的此刻，他会成为窥探苏云浅幸福的“旧相识”。

一阵阵的疼意直往苍无渡心口窜，他别开视线不想再看，凌楼羽却拿着选好的画册递到他眼前。

“阿浅眼光太差了，这件明明很好看啊，她就非说不行，无论如何都不要这一件，殿下你来看看行不行？”

苍无渡低头，就看见画册上，凌楼羽选的正是他曾经说过喜欢的那件婚服。

所以，苏云浅才不想要这件吗？

苍无渡不由脱口而出：“你还记得……”

“记得什么？”

苏云浅挑眉，语气淡淡地打断他：“今非昔比，本殿只是觉得这件婚服配不上本殿的王君。”

苍无渡怔怔看着苏云浅冰冷的神情。

半响，他点点头：“是，是配不上。”

过去的婚服配不上她的王君。

过去的人，也配不上她。

苍无渡本想一笑了之，却怎么也弯不起唇角，只能低下头掩饰。

却突然感觉喉头一痛，鲜红的血滴在画册上。

他一愣，刚想去擦，却见苏云浅猛地站了起来。

“你怎么回事？”

苍无渡心头一跳，迅速别过脸想要掩藏。

就见苏云浅走到他面前，将他手里的画册一把抽走。

见她看着上面的血迹皱起眉。

苍无渡才明白她原来是在关心画册。

“对不起……不小心弄脏了。”苍无渡抖着声音道。

凌楼羽立即捏了个去尘诀，嗔怪苏云浅：“还管画册做什么？殿下，你要不要找个仙医看看？”

苍无渡摇摇头，咽下一口血沫：“昔年旧症，等一下就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