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拖着刚刚做完手术的身体,跪在爸爸面前哭得撕心裂肺。
鲜血从他身下蔓延,浸透了我的裤管。
季清川用我爸的治疗费囚了我五年,现在终于还是逼死了他。
我痛到麻木,一直跪着流眼泪。
电话响起,是季清川。
刚刚我流产需要摘除***,打给他来签字,他没接。
我爸死了,他还是没接。
现在却打电话找我了。
“许知夏,都一天了,你怎么还不回来?”
我呜咽着,朝电话那端哭喊:“季清川,我们的孩子死了,我再也做不了妈妈了—————”
或许是在床上时他给过我短暂的温柔。
让我在这最悲伤绝望的时刻,想紧紧抓住他这唯一的救命稻草。
电话那端沉默了一瞬,淡漠的声音响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