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又哭又笑。
是我想死吗?
我明明那么爱他。
那么想要一家三口团圆。
可他眼里只有白锦绣,看不见我的痛苦挣扎……
直到把二人抽的遍体鳞伤。
顾知珩才扔下皮带,踩着我养父和女儿走出窝棚,
“明天我就要看到龙越星,她再敢藏……”
他回头,眼神狠厉,
“我就让你们整整齐齐去见祖宗!”
养父已经无力挣扎了。
我崩溃地趴在他们身上,恨不能以身相替。
转眼过去一夜,大雨依旧下着。
顾知珩还是早早到来,小心翼翼想牵住她的手。
养父和女儿还在窝棚昏睡,顾知珩看到就一脚踢上去。
女儿疼的一哆嗦,养父也瞬间醒来,他吐了口血嘶吼:
“越星死了,你听不懂人话吗!他被你关进笼子里被狗活生生咬死了!”
“只留下这副头骨啊……”
踩着散落一地的头骨,顾知珩狞笑,
“我只吩咐把龙越星关进笼子里,哪来的狗?难不成这孩子是跟狗生的啊!”
女儿艰难爬起身,小小的脸上满是愤怒,
“坏蛋!我爸爸是大英雄,不是狗狗!念念才不是妈妈跟狗生的!”
顾知珩被女儿的话激怒,竟然猛地把女儿踢出房间,任她在大雨中瑟瑟发抖。
“你爸就是野狗!你妈和野狗苟且才生了你这个***!”
暴雨如瀑,女儿小脸很快淋的惨白,我徒劳地挡在女儿头顶,绝望嘶吼,
他却听不见一点。
我养父红着眼一头撞在顾知珩小腹,顾知珩陡然被撞,一屁股跌坐在地。
反应过来随即跳脚,疯了一样去踹我养父,“不知好歹的老东西,你想死吗!”
此时白锦绣拦住了他,佯装可怜,
“知珩,算了吧,毕竟他是龙越星的养父,他死了,越星姐姐又要怪在我身上了。”
顾知珩攥住白锦绣的手,眼中动容,
“要是龙越星有你一半体谅我,我就满足了!”
白锦绣眼中极快划过恶毒:
“哈哈,我可不是你女朋友,你别爱上我了,要我说啊,你直接拆了这破窝棚,让他们无家可归。”
“到时候,龙越星不就乖乖出来了。”
看着顾知珩的两幅面孔区别对待,我心中狠痛。
他口口声声把白锦绣当一个女兄弟,好哥们。
兄弟如手足,女人如衣服。
为了这个所谓的好兄弟,他甚至能无情的把我关进狗笼子。
就连我死了,他也不放过我的家人!
回过头来,顾知珩又耷拉下脸,
“告诉龙越星,再不主动出来,我就把你们的破窝棚拆了,让你们连大街都没得睡!”
“明天我会再来,下次见面,我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!”
我的灵魂被顾知珩牵扯,跟他一起上了车。
看他拉着白锦绣直奔充满我和他记忆的家。
一到家他们就缠在了一起,粗暴的啃吻抚摸。
白锦绣被顾知珩抵在墙上,她声音娇媚,
“先告诉你啊,我们这是兄弟交流技术,要不是你技术好,我才不用你呢。”
顾知珩轻笑,“自然,等做完我还得去给越星买套房子,住那种破地方,也怨不得她自甘***。”
“她太软弱了,没你能打拼,不过我爱的就是她这幅样子。”
我头一次听见顾知珩说爱我,可却是在这种不堪入目的场景。
我捂住胸口,明明是鬼了,可为什么胸口还会痛呢?
第二天,暴雨依旧连绵不绝,隐约有淹没房子的趋势。
顾知珩带着新买的市中心一千坪别墅的房产证匆匆赶来。
身后还跟着一票拆迁队和保镖。
养父抱着刚从医院回来的女儿站在门口,身上带血的衣服还没来得及换下来。
他从前这么硬气的一个人,如今却因为我变得如此狼狈……
顾知珩撑着伞,看着破旧的窝棚直接让拆迁队砸,
“龙越星把钱都花哪儿去了,我当初拆她祖宅可是赔了她一个亿。”
他说一个亿?可一百万我都没见过。
现在他不仅强拆我的房子,更是把养父从房顶扔下来,害他半身不遂。
连工作也没法干了,只能在荒地建个窝棚,以捡垃圾为生。
我爸闻言直接反驳,
“你疯了吧,哪来的一个亿?!你想分钱不花就给星越扣帽子?!”
顾知珩倒吸一口气,猛地把房产证扔给养父,
“市中心千坪别墅,老子买给龙越星的,我差她那点钱?快点让她滚出来,我三年前确实是气急了,才把她关笼子里。”
“她如今自甘***我也不计较了,她只要把这小野种扔了,再跪下求我原谅,这事儿就算完了。”
顾知珩天真的以为,和过去一样哄哄我,我就会再次投入他的怀抱。
可,我已经死三年了。
我爸老泪纵横,从被强拆的窝棚里捧出一只带着戒指的手骨:
“我女儿她死了!骨头都被你扔海里去了!你现在这副样子做给谁看?!”
那是顾知珩送给我的订婚戒指,上边刻着他和我名字的缩写。
顾客珩看到我带着戒指的手骨愣了神:
“是……我送给她的戒指……”
白锦绣却直接抢过手骨扔进垃圾堆,
“您这演技还真挺好的。把戒指套在假骨头上装死人手?”
“也就知珩这个傻子信你,我朋友分明前几天还看她上了个老男人的车,难不成她看到的是鬼啊。”